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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通过展览文本消除博物馆疲劳
来源:http://www.tdjwh.com/index.asp?/hnews/457.html  时间:2022-10-12

随着近些年博物馆热度的不断提高,“博物馆疲劳”的现象引发了更多关注。展览文本作为观众和展览最直接的交流媒介,与“疲劳”的产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何避免文本引发疲劳,甚至于让文本具备消除疲劳的作用,是一个值得思考和探索的问题。

“博物馆疲劳”主要指观众在参观过程中逐渐出现的精力耗竭,注意力涣散,认识活动机能衰退和产生疲劳感的现象。作为一个综合性问题,随着近些年博物馆热度的提升,这一现象也引发了更多关注。

本文所讨论的“展览文本”涵盖从展览主题、叙事文本到展品说明、辅助性文字等等,作为构成展览的基本元素,是观众接触最多的部分,也是目前观众理解展览的最直接渠道。展览作为博物馆与观众联结的基本方式,是否吸引观众、如何吸引观众,离不开优质的文本基础,也正是因为如此,展览文本与“博物馆疲劳”不可避免产生了交集。

多年来博物馆通过新颖的形式设计、全方位新媒体技术的使用、合理化休息区等种种方式,意图给观众创造更沉浸式的参观空间,减轻疲劳的发生。但归根到底,“博物馆疲劳”的解决离不开内容本身,本文将探讨展览文本中易造成观众疲劳的一些现实因素,并试图寻找合理的解决方法。

一、疲劳的产生

疲劳是人的一种生理状态,人在产生疲劳之后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对信息处理迟钝以及体力不支等情况。第五届国际运动生化会议将疲劳定义为“有机体的生理过程不能使其机能继续在一特定水平工作或各器官不能再保持稳定的工作能力”。

疲劳主要分为生理疲劳、心理疲劳。生理疲劳很难完全避免,不同人产生疲劳的时间点也不尽相同,但其可以通过展线优化,增设休息区、餐饮区等方式帮助观众恢复精力,这对于观众参观博物馆的持续性问题至关重要。有效缓解观众的生理疲劳是可行的,也是博物馆观众服务所必须做到的。

心理疲劳的产生则相对比较复杂,和展览本身的联系也更为密切。与躯体疲劳的紧张刺激来源于肌肉疲劳不同,心理疲劳的紧张刺激主要来源于心理因素引起的紧张产生的疲劳。人体的感受器官如眼、耳、鼻、舌、皮肤等,若遭遇外界信息刺激过烈或过多,超过器官感受能力,就无法形成正常的兴奋点位,这种状态称为感受疲劳。外界刺激作用于感受器一定时间后,其感觉冲动发放的频率就逐渐下降,人体兴奋性也就逐渐下降。另外,5-羟色胺是中枢内抑制性神经递质,中枢内5-羟色胺浓度的升高是运动性中枢疲劳的主要原因。试验证实,睡眠中枢兴奋是受到5-羟色胺和去肾上腺素的刺激,这两种激素的分泌是周期性的,感受单调、重复信息,最容易分泌激素产生困欲。长期单调反复的脑力工作后,中脑中多巴胺能的传递明显减少,从而衰减纹状体等脑区信息收集和处理功能,导致心理疲劳的症状出现。

由此可见,博物馆参观是一个由兴奋到抑制的过程,这是人的正常生理现象。疲劳的产生会导致参观效率的急剧下降,博物馆的教育、传播效果都将大打折扣,为此我们应该着力解决展览内容中与“单一”“重复”“过量”等相关字眼有关的部分,将科学有效的展览文本、展览叙事作为对抗“博物馆疲劳”的重要一环。

二、“千馆一面”的困局

“千奇百怪的建筑,似曾相识的展览”,这可能是当下所公认的博物馆现状。在很多城市,博物馆建筑都是地标式的存在,而当你兴致勃勃地进入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建筑时,发现等待你的经常就是那毫无特点的一个展柜,里边有一块平平无奇的“石头”。比起单纯的类似,这种落差感可能让更多人迅速陷入了“抑制”状态。

多年来,历史时间序列或大历史观式的叙事方式成为了博物馆的主流。这种阐释方式的确有简洁直观、方便理解等优点,但过于大量的使用必然导致观众的审美疲劳,同时,宏观的叙事方式也无法给观众提供充分的代入感。

其它展览文本,似乎也难摆脱“千馆一面” 的命运。不论是在不断推陈出新的由各种四字词语形成的主题,抑或形成了固定模式的展品说明,又或是大面积辅助展板文字的使用,虽然形式设计不断创新,但内容大同小异,观众或许可以被精妙的设计吸引眼球,但是这种新鲜感浮于表面,注意力极易被转移,来去匆匆,参观初期的兴奋感越高,后期疲劳来得也就越快。

参观展览和看电影有几分类似,像《变形金刚》这种特效大片为什么有不少人看睡着?首先缘于“邪不压正”这种必然性观念在观众心目中先入为主的印象,其次缘于特效场面的高频率同质化。如此一来,当剧情缺少冲突点和转折的时候必然容易引发疲劳。当下我国的博物馆展览与好莱坞“流水线”大片的境况颇有几分类似, “上帝视角”的观众、容易预测的叙事方向、大量的视觉冲击,“疲劳”也就不经意地发生了。

三、“抗疲劳”文本形成的探讨

(一)明确的目标群体

针对观众参观目的的多样性,每个展览都应该有明确的定位,是普及型、专题型,抑或研究型,从而形成适宜的展览文本导向,这是宏观的基础工作。

如各博物馆的通史类展览、主打的常设展览等,面对的观众群体非常多样,展览文本主线应以通俗明快为宜,达到提升观众满足感与参与感的目的,不应让观众迷失在文本之中。而一些专业性较强或者主题较为特殊的展览,面向的观众群体有所局限,文本则可以优先聚焦专业性,这样不感兴趣的观众也自然不会为此浪费精力。

期待所有展览都异常火爆是不现实、不合理的,通过简单的展览文本语言风格、语言类型的差异便可以快速从源头分流观众,引导观众更具有目标性的参观。文本大方向的确立至关重要,如此一来给观众形成心理暗示,观众会调节展览预期, “兴奋”与“抑制”的水平会发生变化,甚至改变观众的参观模式。观众在有效过滤对自己无效信息的同时,也就避免了疲劳的快速发生。

(二)不拘一格的主题提炼

标题和主题在吸引观众上有多重要?

《盗梦空间》(Inception)是2009年上映的一部电影,在当时的国内电影市场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但这部作品的英文名本意为“奠基”,词义模糊又无法很好地展现主题,引进后翻译成“盗梦”,“梦”这个概念怎么拍,又如何盗呢?这一新奇的说法吸引了大量的关注,该片在当年影市还不十分发达的中国,成为了一部现象级影片。由此观之,展览主题是否可以有所借鉴?

2017年首都博物馆举办的“美·好·中华”特展是一个很有代表性的例子。从大众角度来看,“美好中华”作为主题直截了当又信息丰富,向观众传达了一种平易近人的展览风格,而“中华”所囊括的范围,极具宏伟感,吸引了相当多的观众前来一睹国宝风采。但略显缺憾的是,展览的章节主题采用了如“天地之道”“保合太和”等从典籍中得来的不易理解、更具学术性的词语,这或许会使得观众无法将展品与章节主题讯息更好地结合起来,不能进一步引导其对展览内容进行深入思考,如此一来,展览的社教作用将会大打折扣。

章节主题与展览文本太过深奥可能造成信息无效传递的问题,观众在参观预期上形成了落差,不断接收难以处理的信息后,很容易陷入一种厌倦的状态。与此同时,若观展人流量大,受到心理与环境的双层因素影响,观众情绪极易由兴奋转向抑制,从而诱发疲劳。

展览提纲挈领的文字是保持观众强烈参观动机的重要一环,是展览的点睛之笔。而观众参观所产生的“厌倦”“无聊”情绪往往也正是由这些展线中“不可错过”的标识性内容的不合理而逐步引发。个人认为主题提炼应注意以下几点,成为预防博物馆疲劳的“排头兵”:

1.通俗性。当下的展览主题似乎想着力凸显“简洁”,笔者认为不论主题是长是短,通俗要放在首位。如“读城”“温·婉”,精炼、点题、易懂,再如“大英博物馆100件文物中的世界史”,字数没有简化,但紧扣内容,不显繁琐;反观“呦呦鹿鸣”“酌彼金罍”等虽然精辟,却让普通观众一头雾水,只能忽略了标题的存在,失去其本身应有的引导之意,值得商榷。

2.悬念性。主题提炼需要给予足够的动机,吸引更多的潜在观众到场参观,并清晰地引导观众贯穿整个展览思路,避免过于直白或平淡的表述,让主题的效果只流于文字表面。现在也能看到一些比较不同的展览标题,如“寻找致远舰”,这种非明确性的标题更可以影响参观过程中的心理预期,带来不同的效果。

3.时代性。时代性虽不是必须的,但往往提升了观众的亲切感与参与感。“古今对话”并不是空泛的概念,也不是专业人士才能思考的问题,无人问津与火爆全网也许就是一个用词的差异。在符合展览内容的前提下,以通俗为基础,时代性为加分,观众从主题中会获得更多信息。

4.创新性。打破条条框框,不要再让审美疲劳的四字成语成为必备,例如我们甚至可以用字形做文章、也可以用字义做文章,创造新词也未必不可,目的自然是吸引观众、引导观众。当观众已经不在意标题那几个字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主题就丧失了它应有的价值。

(三)少即是多

展览文本量到底多少合适?展览文本有必要全部展现出来吗?

很多美术类展览可能几乎没有文字说明,而有部分通史类又缺乏展品的展览却像把教科书搬上了墙。人的正常阅读速度一般在600-700/分钟,而对于博物馆展览来说,大部分观众对内容不熟悉,需要理解,认真阅读的话,保守来说每分钟300字已是上限。按照每个展品150字左右的文字说明,我们粗略计算,参观完一个大型展览,观众的阅读量有大约1-2万字,相当于一部短篇小说。全程站立并且走动,同时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每个人都难免疲劳。

观众需要通过文字来理解展品、解读展览,但观众并不需要文字来形成认识。一个没有任何文字的展览、一部没有台词的电影、一部图画书,观众都可以形成自己的认识。文字服务于展览主题,但文字从来不是展览的必要条件。

所以,我们是不是以传统的视角赋予了展览过于多的内容?“丰肩”“撇口”“圈足”“折沿”,外形有没有必要描写?会不会给观众带来困惑?文物故事丰富多彩,是否要在展板上一一说明?器物铭文有没有必要一一翻译?写的越全面展览越专业吗?

这并没有一定的答案,但当下观众的疲劳,我想很大一部分在于展览内容实在太过丰富,甚至于感受不到是展览,仿佛是一个藏品集市。同样一幅画、同样一件文物,在一定的条件下,不同人会产生不同理解,过多的解释反而剥夺了观众的主观能动性。同样,千篇一律的藏品说明格式也让人昏昏欲睡,至于这件藏品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很多展览观众看完了也不明白。

人的接收能力是有限的,目前展览的文字量普遍需要精简。展览文字内容应追求精准而非全面。展品的一些研究成果意义重大,但放在特定展览里,也许就是观众所不愿看到的废话。因此,逻辑体系简约而完整,力争少而精,观众反而可以接受更多信息。

(四)动机与观众的好奇心

除上述几点外,我们必须认识观众的参观动机,因为当动机激发个体的某种活动(参观活动)后,这种活动能否坚持下去,同样要受动机的调节和支配。由此可见,观众参观的疲劳度,很大程度取决于参观动机是否强烈。


需要层次论示意图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Abraham Maslow)系统总结过需要层次论(图1),他认为低层次的需要没有得到满足时,它就支配着人们的动机;只有当它得到适当满足时,高层次的需要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观众的参观需求从社交、尊重到自我实现需求都有存在,而展览能恰当的满足观众需求时,才能不断激发观众产生新的动机,保持参观的兴奋度。

当下博物馆参观需求主要是哪一层面呢?我们从近些年火爆的展览中能多少看出些眉目。如2017年故宫的“千里江山图”特展,观众人头攒动排起了长龙。面对《千里江山图》的火爆,一旁近乎同样重要的《游春图》却鲜有问津,而若干年前《千里江山图》在上一次展出时也难有此景象。再如首都博物馆“五色炫曜——南昌汉代海昏侯考古成果展”,大家蜂拥而至,聚集在金器区,其它展览区域则观众寥寥,更别说因为发掘时间较短,本身展览的信息量也并不丰富观众更难从中窥得一隅,自然兴趣缺缺。这些现象并不令人诧异,因为当观众不知道、不了解,再重要的展品也不会演变为参观的主要“动机”。

由此可见,绝大部分的观众量,仍然来自于“社交”层面。不论观众是来凑个热闹娱乐一番,或只是积累一些生活谈资,甚至大部分抱有学习目的的参观者,都很难上升到尊重需求(自信的需要、价值和能力感的需要、自尊和受别人尊重的需要)。显然,让观众迈向更高层次需求需要博物馆的共同努力,但现在的博物馆是否出于自身专业性或权威性的考虑,和观众的现实需求形成了错位?

我们不能质疑观众参观的出发点,不能要求观众的欣赏水平一步到位。私以为博物馆起源于“珍奇屋”,猎奇始终是重要的一方面,当下的很多展览宣传,本质上也是为了迎合观众的猎奇心理。但好奇的不应该只是宣传的某样东西,如何让观众的好奇心保持全场,才能真正化解疲劳,也有利于提高观众的欣赏水平,形成良性循环。

丹尼尔·伯莱因(Daniel Ellis Berlyne)曾提出好奇心的驱动由新颖刺激唤醒,是一种人类探索和学习新知识的愿望,通常与厌倦相联系。让·皮亚杰(Jean Piaget)认为当一个人感知到了期望与现实的不一致时,好奇心就会被激发出来。这种不一致是指他以为他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和眼前所看见的信息之间的出入,呈一个反向U型曲线。想让观众保持动力、避免疲劳,主要还是突出一个“新”字,而且是观众理解范围内的“新”。博物馆求“新” 的工作似乎在新媒体、互动教育等层面都有很多尝试,在文本上却少有建树。观众所面对的往往是千篇一律的说明牌内容,还有些是超出自身理解能力的展览文本。如何把专业的文字内容用新的方式解读给观众,我想博物馆还做的太少,或者这种方式本身就被理解为“不专业”的行为。

博物馆展览文本的设计与当下观众的参观需求之间存在不平衡,走马观花、动机不明的参观是博物馆疲劳的一个重要诱因。文本是基础,“特效” 再华丽也只是外壳,因而用时髦的词汇、流行的语言、巧妙的转折等一系列引发观众好奇与兴趣的方式来包装展览文本并非不可,这让观众持续被吸引在展览之中。

(五)打造叙事文本蒙太奇

电影《致命魔术》(The Prestige)中有一句台词:“现在你想找出秘密,但是你无法找到,因为你没有真正在看。你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你希望被愚弄”。展览的吸引力来自于什么?探讨文本所导致的“博物馆疲劳”,应该思考一个问题:观众看不懂找不到答案吗?也许有这方面因素,但看懂可能并不是必要条件,观众可能根本没产生寻找答案的兴趣。

“蒙太奇”( Montage)一词常用于电影当中,这个词从法文中来,意思是“拼接”,引申为通过新的视听组合形成不同的叙事语言,也就是“剪辑”。如果说“蒙太奇”一词用于展览空间的构建更为合适,那么放在叙事文本里,可以理解为文本架构的突破,我们需要文本上的“魔术”。“让文物说话、让历史说话”是博物馆人所追求的,而这显然需要文本的支持,当观众与展览、展品间建立了“交流”,才会更愿意去跟随展览的内容寻找下一个目标。随着观众欣赏水平的提高,“博物馆疲劳”的阈值也在变化,大历史观、区域分类、时间轴这种传统的、看似清晰的叙事结构,观众已不再提得起兴趣。博物馆数量不断增多,展览走向都大同小异,却少有噱头十足的藏品,文本反而成了一个引发疲劳的“累赘”。

在展厅这样一个开放的空间,观众的动线是随机的,不容易形成既定的“蒙太奇”让观众理解。但不妨尝试形成文本引导,有条件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平衡空间,让展览内容殊途同归。同时弱化文本中无关紧要的有关时间、空间等信息,形成一种更沉浸式的叙事体系。

或者,我们不妨借鉴很多开放世界的游戏,打破观众与展品这道墙,在文本中提供给观众自由选择的空间,仿佛在素材里自行剪辑,在不同的剧情中感受展览。这种既完整又不完整的感受,也能充分引发好奇心理,甚至提供了反复参观的空间,还能有效减少观众大量聚集的情况。

“蒙太奇” 是个宽泛的概念,例如“盘” 和“匜”这种组合形式的互动展示也可以称作是一种形式的“蒙太奇”。但展示空间限制着藏品无法移动,如果想让“蒙太奇”发挥作用,只注重形式设计容易让观众游离于展览核心之外,从文本中抓住观众的心理特点,或者说预测观众对于展览、展品的心理预期,叙事的专业性与提升叙事的独特性、多元性相结合,让展览的“剧本”脱离“辅助展品”的现状,将观众引入展览“故事”,才最终让叙事力量真正触及观众。

四、结语

总的来说,文本所带来的不应仅仅是解释说明,或者是拔高展览的学术层次,而是要起到引导观众情绪与兴趣的作用。我们总是从策划者的角度考虑展览文本,虽然展览叙事上也不断有新的探索,但从激发观众兴趣这一点上少有突破,造成了文本趋同,诱发疲劳的困局。个人认为,当下要缓解文本所引发的“博物馆疲劳”,还要在几个方向进行探索:

(一)人本转向

博物馆“以人为本” 的趋势由来已久,不论是博物馆使命的探索、展览主题的构建、观众服务的发展等等都在不断从“物”向“人”转向,但文本这一方面却依旧“保守”。展品仍然是展览的核心,但当下而言,文本势必是观众获取信息的最重要渠道,展览文本需要加强对观众的“照顾”,甚至说是“偏袒”,如此一来才能有所变化,从而进一步探讨文本与“疲劳”的关系。

(二)化繁为简

减少文本中繁复、繁琐的内容,服务于主题,服务于展览。展览一定是展示、传播“精华”,而不是给观众搬出了一本专业书。对于文本,观众可以选择看与不看,但满目的长篇大论,根本没有给观众选择的机会。“文本”是产生疲劳的重要原因,同样也可以是触发观众兴趣的基点,孰是孰非,还需不断尝试。

(三)博采众长

博物馆在文本方面不应该固步自封,可以借鉴国外博物馆的一些前卫思路;或是从小说、电影叙事中汲取灵感。文本的变化足以影响展览的气质,“疲劳”也是从这一个个字符中慢慢形成的,这种现象随着观众对展览套路的熟悉只会日益加重。博物馆应该跳出传统的思路与圈子,尝试新的维度。

“文本”和“疲劳”其实都是十分个性化的内容,并非加一个休息座椅,或增加一个互动设备这么简单直接。如何保持微妙的平衡,还需要打破藩篱,可以多与观众交流,触及观众的情绪、兴致等等,改善当下观众问卷、观众调查又大又空毫无意义的现状,更多的进行尝试与借鉴,让文本的力量不断增强。“展览文本”不应成为“博物馆疲劳”的罪魁祸首,反而应是让“疲劳”逐渐消失的助推器。


本文作者及其工作单位:

赵天聪/钓鱼台宾馆管理局

本文刊载于《策展研究》2022年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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